告白
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喜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种青涩的恋爱！！！呜呜呜我爱学长学弟！！！校草小哥哥们太好了谢谢！！！！！
一篇熬了很久的给鱼丸老师 @鲑鱼丸 的生日贺文，希望我们滴橙黄之光鱼丸mm能中票＋继续高产hhhh
是校园au
途中突然受我影响变成的话唠的两个人
所以变成非常话唠的一篇了XD＊
（主要是我震惊了！这居然也有1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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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好了，在毕业之前一定要把这份感情传达出来”
意外同时这么说着的两人，离这届高三毕业的季节也越来越近了。
偶尔在社团活动室里碰见对方，已经是能够偶尔带着不舍撒娇一下：
“丸山前辈毕业了就好寂寞啊。”
“那，要不要我把我的一发技录下来给大家当作告别礼物。”
丸山还是依旧笑嘻嘻地在开玩笑。
“不要啦。”
“绝对不要，这又不是什么一发技社团。”
大家又炒成一团，最开始提起这个话题的锦户却安静了下来。
“小亮你觉得呢，我这个提案？”
丸山发问的时候心里像个喷泉在喷水。
他喜欢上锦户是在今年高三，实际是用了高二整整一年来确认，这份感情已经冲破了他最后的防线。第一次，他正式地肯定一份感情后却让其搁置了。恋爱主动派出名的丸山学长变成了缩头乌龟。
他把他的怯弱辩白成性别，年龄，学长学弟的关系，最终到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些理由。丸山只能总结为，他天生面对着锦户的时候会变得胆小。
陷在自己乱糟糟的情绪里没能及时脱身，锦户好像发现了一样用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我觉得挺好啊。”
锦户难得地对丸山的胡搞做出了肯定。
上一次是乐队居然决定要在文化祭上表演摇滚音乐剧白雪公主，锦户也同意了，没想到结果分别抽中王子和公主角色的他两还在全校师生面前接吻了。
虽然事后解释都是借位，实际那份触感已经悄悄烙在两人身体上了。
锦户仍旧记得谢幕的事后丸山拉着他的手忘了放，到了后台被大仓嘲笑是不是真的爱上白雪小亮了，他才匆忙拿出手在裤腿上疯狂擦汗。
“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锦户知道自己作为一见钟情的那方会比较傻，丸山对他暧昧的态度他却总是拿捏不准，他可以把那些定义为丸山日常习惯性对人过度的温柔。但是那个假戏真做的吻让他完全弄不明白 。
明明不需要那么做的。
再回想起来，他甚至怀疑丸山还在那个吻的缝隙里舔了他的嘴唇，要不他怎么最后卸妆的时候发现上面少了四分之一的润唇膏。
不管乐队里的成员再怎么挑弄丸山再怎么追问，他都严口紧闭，不肯再透露关于这个吻更多的细节了。
突然认真起来的丸山，让锦户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
“呐，小亮，你听说了吗。”
“什么？”
同桌的大仓难得从睡梦中醒来和锦户搭话。
“我们和高三的人数之前不是由于招生的原因很少嘛。”
“的确，比一年级少了五个班呢。”
“所以年末的休学旅行，学校说让我们一起去。”
“诶？”
“去同一个地方？”
“对啊。”
“行程呢。”
“好像说白天会有一点不同来着，晚上的旅馆是一起的。”
“好气啊，怎么又跟丸山他们一起出去噢。”
“是，也是呢。”
锦户搭在大腿上的手把裤子全部揉皱了。
这次，这次，这次一定要做到。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
终于到了出发这天，远远地锦户就注意到丸山他们班的巴士就在自己的前面一辆，他努力的在人群中找丸山，丸山也在找他，但眼神交汇之后他却猛得低下头。
原因大概是。。。
昨晚自己稀里糊涂地给丸山发了短信
“很期待明天噢！”
对方居然是秒回。
“嗯！”
“能够有机会刚好和小亮一起去哪就好了。”
“明天见！”
“小亮晚安，明天见。”
丸山的话让他忍不住产生新的遐想，关上手机躺在床上，一摸脸还有点发热。
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抬头发现丸山拨开人群已经走到他身边。
“怎，怎么了？”
“我们班的车满了，老师说让几个人过来坐低年级的巴士。”
“啊，啊，这样。”
锦户讲话突然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丸山见到这样犯傻的小亮胸口简直像塞了棉花糖，忍不住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诶～maru酱，有可爱学弟就不要我们咯。”
后面几个咋咋唬唬的学长一下搂上丸山的肩膀，拉着他去放行李。丸山还在转过头看锦户。
锦户在读他的口型：
“给，我，留，个，座，位。”
什么嘛，跟自己同班同学一起坐不就好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走上车之后一下钻到了倒数第二排，把随身的包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他假装在看窗户外面，实际上在盯着车窗外还在和同学打闹的丸山。
啊，他上车了。
锦户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子。
但是丸山却一直跟朋友在车厢的前部打闹，他的朋友好像对自己班上有个女孩子有意思，一群人就在不停的起哄，伴随着吵闹声车子渐渐发动了。
算了。
锦户把小小的身子整个横躺在并排的座位上。
他大概是不会过来了。
突然眼角有些湿，昨天靠那条短信获得的勇气一下被挫伤了一半。丸山身上亮眼的，受欢迎的部分，都是他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
“小亮？”
“你这占座位的方式有点特别啊。”
感觉到脑袋上有影子罩过来，他睁眼就看到丸山近在咫尺的脸。
“太近了！”
锦户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
“你很困吗？”
丸山好像并没有太在意。
“眼睛都睡得红红的了。”
“要不要躺我腿上再睡一会？”
丸山顺势坐到锦户旁边，紧紧挨着的座位让空气里对方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不。。不了。”
对锦户做出的那些亲密动作的邀请，他十有八九会推脱掉，像这次也是。
这可能是丸山对他感到胆小的原因。
但他们还是能以“亲密朋友“的关系继续相处下去，容易知足的丸山在过去一年里觉得这样也不错。
但是这一次休学旅行后，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呢？又能用什么理由再把他单独约出来呢？他又会不会跟新来的可爱学妹陷入新的恋情？
这么想着丸山又不得不在慢慢克制着自己的儒弱向他喜欢的男孩进攻。
慢慢得车子已经离开了他们熟悉的地方，陌生的风景从窗户边刮过，车厢里吵吵嚷嚷的，这样他们这个位置显得有点过于安静了。
丸山挺喜欢这样的相处，他可以偷偷看着锦户的侧脸，数他长长的睫毛，在锦户发现他的视线的时候又找些无厘头的话题跟他聊上几句。
“干嘛啦。”
啊，又被发现了。丸山甚至偷乐。
“我在想，小亮的手真的很小呢。”
“是吗？”
锦户举起自己的手看。
“不过你弹吉他能弹得很棒啊。”
“那个跟手指没关系啦，章酱手也不大啊。”
“再说没有谁高中生手就跟你一样大噢。”
锦户转过身来，用自己的手在丸山的手背上比划。丸山一下反手就抓住了锦户的手，几乎是整个捏在手心的那种。
锦户全身的血都往那里流了，大脑在告知缺氧。
“你看，真的。”
“一下就抓住了。”
“你当我的手是棒球嘛？”
丸山被逗笑了，松开手掌，锦户的手握成个小拳头放在他手心。
“看来我接的是个好球。”
“别闹。”
锦户也被笑了出来，他们这的气氛终于和车厢里的融在一起了。
不一会安静下来的锦户觉得眼皮在打架，昨晚的短信折腾得他难以入睡，现在反倒困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昨晚有点紧张没睡好，现在大概要睡一会。”
他才不会把为了一条短信就失眠的丢脸事说出来呢。
“睡吧睡吧。”
为了修学旅行睡不着这个理由，把丸山使劲可爱了一把，如果他要是知道真的理由的话，可能一会就问锦户要不要和他私奔。
锦户闭上了眼睛，脖子往窗户那边歪，身体不好意思往丸山那边靠。
丸山又趁这个时候死死得盯住他，看他睡得双唇微张，嘴角还湿润了，小鼻翼一耸一耸的，像是冬眠的小动物。
车子慢慢开上了温泉旅馆所在的山，路变得颠簸起来，锦户的身子越来越往旁边歪，就在差点撞上玻璃的时候丸山用手挡住了，一下把那个小脑袋拉回来放在自己肩上。幸好锦户没有醒，反倒是奴了奴嘴更加往自己身上钻。
这回丸山也莫名得害羞起来，为了锦户这无意识中把自己当作依靠这件事。
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让丸山大胆起来，伸过去把手覆在锦户的手上，手心贴着他滑碌碌的皮肤，在寒意涌起的空间里捂出了热气，这下心里鬼鬼祟祟的单相思情愫好像全部找到了发泄口。整个人也变得疲倦起来，用下巴轻轻盯着锦户柔软的毛发，闭上了眼睛。
“到了哦。”
车上的孩子也因为一路的嬉闹，不少都呼呼大睡起来。可能是如此，被老师叫醒的时候，现醒来锦户才没有显得那么慌乱。
自己被丸山握着手，还枕在他手臂上相依偎睡着了这种事，究竟是两个人在梦里下意识的亲密，还是丸山清醒时的的有意为之。
锦户不敢再做猜想了，他还在等着丸山醒来，他不愿意做那个先把手抽出来的人。
“小亮。。唔。。。”
“丸山前辈，你醒了啊。”
“不好意思，好像我睡太久了。”
丸山直起脖子，看着车上已经只剩下的零零星星的人，从惺忪的脸上里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没事的。”
“下车吧。”
丸山站了起来。
啊，他把手松开了。
锦户盯着自己的手有些愣神。
“要我帮你拿包吗？”
“唔。。没事，我可以的。”
锦户看着已经慢慢在走道里往车门走的丸山，连忙收拾好了心情跟上去。
“锦户，你们是最后的了吗？”
“是的，老师。”
丸山在锦户前回答了。
“这位是？”
“啊，来拼车的高三的学长。”
“老师您好。”
“您好，高三的宿舍是在三楼，锦户我们在四楼，等会放完行李还有时间，可以泡一下这里的温泉噢。”
“好的谢谢老师。”
丸山顺手同时拿过他和锦户两个人的行李大步流星往旅馆走去，锦户只能小碎步地跟上去。
“小亮，等会要一起去泡温泉吗？”
锦户觉得丸山今天主动到他有些喘不上气。
当然，也可能是毕业前舍不得跟他关系较好的“学弟”而已。
“你不跟你的同学一起吗？”
锦户其实想直接说好，但是心里却又对丸山的好意无从适应。
“他们啊，他们肯定去混合浴场找女生玩了。”
“我们去男汤吧，人少一点比较舒服。”
“那，那也行。”
“那等会见咯。”
丸山跟着锦户上了四楼，先把他的行李放在了门口，才下了楼。
胸中那种复杂的，沉重的感情，现在岩浆般翻涌着，锦户抓着衣口让自己那座火山平静下来，但是好像隐约变得吃力。
打开宿舍的门，一群男生在里面玩着枕头大战，完全分不清自己的床是哪一张了，同桌的大仓早就换好浴衣睡在角落，身下好像还压着一件，大概是自己的。他走过去慢慢把衣服抽出来，再换上。
不知道前辈是不是也在楼下这样疯狂得玩起来了呢。
他喜欢丸山跟他做约定，那些约定里丸山赴约的几率都很高，但他还是依旧每次会担心。
推开门的时候锦户还在匆忙地系腰上的带子，手上的木盆特别碍事。
“好慢噢，小亮。”
“以为你在为我精心打扮呢。”
“哪里有啦！”
“拿着。”
丸山把自己装东西的盆子放到了锦户的盆子上，从他手上拿过带子，熟练地绕过腰系上。锦户大气不敢喘，导致了他使劲收腹。
“放松，放松一点，又不是给你穿礼服裙。”
“你的腰好细。”
丸山扎好之后这么评价。
“带子都长了一截呢。”
丸山又把那个结解开，换了一种扎法。
“前辈，你对于浴衣，很熟练呢。”
“再怎么说我也是京都人嘛。”
锦户听到这句抬起头来看丸山，虽然都是一样的灰色普通竖杠暗纹的浴衣，的确丸山穿着就有种特别的慵懒感，和他平时穿校服的清爽感不同，锦户觉得自己更加迷恋这样的丸山了。
“怎么，移不开眼了吗。”
“什么啦。”
“对于穿浴衣的帅哥前辈。”
锦户脸一下就烫了起来，他感觉今天比往时更容易被丸山整个里里外外看透了。
“你别像调戏女孩子似地调戏我啦。”
“好好。”
丸山喜欢看这样被自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小亮，有些羞涩的小脸总是让他心变得无比柔软。
“不过，以后这样的机会也少了吧。”
走在通往浴场的庭院的走道上，丸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锦户根本接不上。
这完完全全就是他的担忧的。
他鼓起一点勇气悄悄从后面揪住丸山的袖子。
他以为这样不会被发现。
有些萧瑟的风从院子里刮进来，锦户往丸山那边缩了一下，丸山感觉到了那具温暖的身体的靠近，忍不住往下偷瞄，看到自己袖子边边锦户抓得紧紧的熟悉的手指。
丸山心中那些不成形的东西好像也在灌注后被风干了，他很想回握住那只手，这样左思右想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浴场门口。
混合浴场那边果然笑声一阵阵传来，还有很多熟悉的声音。
锦户在门口顿了一下，丸山去拉他的手腕。
“走吧。”
男汤里静悄悄的，基本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三两个陌生的学生面孔还有几个在搓澡的大叔。
他们不约而同的挑了面对面的柜子。
丸山先把浴衣褪了下来，锦户跟那个丸山扎的新结斗争了一会，其实顺带在隔着齐胸高的柜子偷窥丸山的动作。
把衣服塞进柜子里后。。。是。看到丸山又俯身，应该是把内裤也脱了下来。锦户脸涨得发红，脱完衣服的丸山也发现了，还以为他是没法解开那个结。
“要我帮忙吗？”
看着丸山就要往这边走来，锦户开口阻止。
“不用了，不用了，我ok了。”
锦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两下把衣服和内裤都脱了塞好的柜子里。看着麻溜得像小猴子一样的锦户，丸山不自觉笑了起来。
直到这样在喜欢的人面前完全裸露身体了，才知道自己会变得这么害羞，两个人在短短的不行距离都一言不发，泡进白白的温泉里之后才松懈下来。
“坐到我这边来吧。”
丸山说。
“这边是露天的，可以看到夜空。”
锦户慢慢在水里划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去。那个位置不大，两人的肩膀只好贴在一起。
“这漂亮呢。”
“是的呢。”
锦户跟着丸山抬起头，在有些泠冽的冬天里见到漫天的繁星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真美。”
锦户看得出了神，丸山却把视线从天上的星星移到他身边的星星上。
沾了水的睫毛像是能发光，刚好丸山最喜欢的锦户的左脸对着自己，丸山想最美的星星也不会有这么完美的轮廓，锦户满足得嘴角微微翘起来。
“是呢，真美。”
丸山分不清自己在夸夜空，还是在夸眼前的男孩了。
旁边浴场的声音小了，大概也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个人手指都被泡得皱皱的了，却依旧不想走。他们靠着被热水蒸得温热的石头，在温泉的硫磺味里头脑发胀，看着深邃的夜空聊着他们相识这两年来的趣事，许多被隐藏起来的回忆都鲜明起来。
“我们第一次公演成功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什么？”
“你用末场演出后弹断的那根贝斯弦，给我做了一个手链。”
“啊，对，因为那段时间跟着老爸痴迷了一阵电焊。”
“可是完全不合尺码啦。”
“对，大仓还说做大了要不你送他。”
“我记得死都不肯，他还一直骂你太狡猾了。”
“你没丢。。”
“怎么可能丢啦！”
锦户坚定得望着丸山。
在两道炙热的视线对上的时候，这回是锦户先逃走了。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断舍离很差的人啊。”
锦户把脸埋到白色的泉水里，吐着泡泡玩。
“是河马家族的传统吗？”
看着吐泡泡的锦户，觉得他像个小河马一样，丸山忍不住吐槽了。
“你才是河马呢！”
“不对，硬要说的话像个狸猫，还是狸猫报恩里变成水壶失败的那种。”
“那狸猫现在要变成——”
丸山突然去挠锦户的痒，对方整个人大笑起来，水被溅出来，整个身体都在可爱地发颤。
“别。。哈哈哈哈。。太痒了。。前辈。。”
“我有点。。。”
锦户刚想站起来从丸山的手里逃出来，一下大脑供不上血，整个人失力往丸山身上倒去，丸山慌忙接过了倒向自己的小身体，手臂从他腋下绕过去，对方的胸口用力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小亮，小亮？！”
丸山紧张了起来，一下一下拍着锦户的背。
“没事，我只是。。。有点泡晕了。”
这样过于亲密的距离已经让锦户的理智断了，他想挣扎的爬起来，却发现不能使上劲，更加尴尬的是身体发生的变化，他觉得顶着丸山肚子的下身好像开始有点发胀，只好用力咬着下唇来克制这种不适时涌起的欲望。
仅仅是肢体接触就这样了吗。
我是什么处男反应啊。
锦户不停地在懊恼，感觉到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就马上撑着丸山的肩膀站了起来转身错慌而逃。
“那个，前辈，我忘了我们的熄灯时间了！我要先回去了！”
“啊，啊，好，晚安！”
“晚安！”
跑到宿舍门口的锦户才喘过气，刚才那么一下心脏就已经要跳到炸裂了。
前辈不会发现了吧。
明天该怎么跟前辈见面都成了烦恼，还这么去表明自己的心意呢？
锦户拉开门，刚才热闹的人群都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奇迹般整个房间的被褥都整整齐齐地拼好的，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呼噜响了起来，锦户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怀疑，他摸索到最边上的一个床铺，整个钻进去就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根本睡不着。
大概过了一阵，门又被拉开了。
还有人现在才回来吗？
一阵洗洗簌簌，感觉是睡在自己旁边的人进了被子，大仓？
锦户在被子里转过身刚想跟大仓抱怨几句，却被那个人身上传来的味道震惊到了。
他半信半疑地从被子里窜出头来，刚好睡到那个人的手臂上。
“前。。？“
一下自己的嘴就被捂住了。
借着外面微弱的光，他清晰的看见眼前就是让自己失眠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在这？”
锦户压住颤抖的声音轻轻发问。
“这里是我的房间啊。”
“可是。。？”
“这里是三楼噢。”
“是，是吗？”
“你是不是泡晕了，小傻瓜。”
丸山刮了一下锦户的鼻子，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被子里喜欢的人，又惊又喜，又被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弄得心里痒痒的。
“我，我，我先回去了。”
“嘘，别动。”
“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看到教导主任和会长出来巡逻了，你现在出去会被抓的。”
丸山用手扣紧锦户的肩膀，把他塞进自己的怀里不让他逃脱。
“也，也是。”
锦户快要摄入面前丸山身上的香波味过多而昏迷了，一天一次就已经过了，更别说一天两次被前辈搂在怀里，他会觉得今天用尽了明天要用来告白的精力。
“我还说呢，信酱怎么会这么小一只，而且还锁在被子里睡觉。”
“我也以为你是大仓。。”
锦户小声抱怨起来。
教导主任的声音从门口经过，两个人又立刻收了声。门被突然打开，外面的光照进来，丸山马上把锦户的头拿被子盖起来，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把他搂得更紧了。
“丸山，你怀里的是什么。”
横山会长站在门口轻声地问。
“枕头啦，枕头。”
“那。。。”
横山还想问什么，直接被丸山打断了。
“你干嘛啦，小声一点，信酱要被吵醒了是会生气的。”
接着指了指睡在旁边那个床位村上。
“也，也是啦。”
“丸山。”
“还干嘛？”
“他被子踢掉了，你帮他盖一下。”
“好啦知道了横山老妈。”
“别那么叫我。”
横山总算嘟嘟囔囔出去了，门关上后丸山松开锦户去把旁边村上提到一边的被子盖上了。
回来的时候锦户已经往床那边睡了一点。
“好，好刺激。“
锦户不禁感叹。
“是吧，感觉和偷情一样。“
“你怎么今天一天尽是些破比喻。”
“刚刚那个，不是我说的噢，之前大仓说过的。”
“啥？”
“你高一时候的暑假，我们不是整个乐队都去了郊外露营。”
“那个时候你半夜说有写歌的灵感了，把我拉出来到河边弹琴。”
“啊，是的。”
锦户笑了起来，那次其实是买的饮料是带有一点酒精的，结果大家都没发现，自己喝得比较多，后半夜感觉是醉醺醺了，才有那种熊担去拉丸山半夜起来写歌，实际上他们在公演里也用了那首歌。
“最后两个人都困得不行了，就倒在草地上睡着了吧，我回去可是狠狠得感冒了。”
“早上的时候我记得章酱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我们死了，因为是并排直挺挺地睡在那。”
“那你记得大仓说了啥吗？”
“不记得了。”
“他张口就是，你们偷情啊。”
“结果你马上跳起来吼他说这是什么野人才有的偷情方式啊。”
“啊，对，是这句，大家都大爆笑了呢。”
“那是我第一次说了感觉不错的段子。”
“而且还是在刚睡醒后。”
两个人又聊起了过去有趣的事情，胸口热得不行，丸山憋不住提出了邀请
“要不，今晚在久违地一起睡吧。”
“这次可是有被子了哦。”
尽管都是开着玩笑的语气，锦户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也是。”
好像这样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那你睡过来一点，被子太小了，免得感冒。”
“没事，不用了。”
锦户推脱着，他知道这是因为刚才温泉里自己身上的热度还没褪去，刚才那么一来二去，底下又发生了变化，现在要是再靠近，怕是会全部以一种不太浪漫的方式暴露了。
“过来嘛，暖和些。“
丸山蛮横的把锦户扯过来，锦户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就又被丸山的温度包围了。
果不其然，身体的秘密一下就被丸山发现了。
“小亮。。。”
别，什么都别说。
“刚才我就在想了。”
别，千万别，别再说更多了。
“你是不是青春期的。。那个？”
“啊。”
丸山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了出来，他今天在走廊上就已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锦户的心意了，起初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这样的身体变化更加证实了，简直像是做考试题对答案全对的那种兴奋。
他压低语气给锦户台阶下，毕竟他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更深的打算，或者根本没打算跟自己走到下一步，只是怀揣着这份感情而已。
“这很正常啦。”
丸山的手从锦户敞开的浴衣里伸进去，隔着内裤摸上了他的胯部。
“不如说憋着不好。”
接着撩开了内裤的边角，把锦户的内裤往下褪。
“我帮你吧。”
锦户已经完全当机了，整个脑子里的画面就是深夜电视的白色雪花。
丸山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梆硬。
锦户倒吸一口气，声音变得细细地辩解
“我，不用，不是，你。”
完整的句子根本说不出来，其实丸山也是这样，虽然他装出一副自己经常帮男性友人撸 的样子，但实际上这是第一次触碰除了自己以外的别的男人的下身。
还是喜欢的人。
这也是丸山没法发出对锦户更多声音的原因。
那双自己注视过无数次的，弹着贝斯的时候的手，总是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的手，舞台剧谢幕的时候忘了松开的手，刚才在巴士上握着自己的湿热的手，刚才用力搂紧自己的爱暧昧的手，现在放在自己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上。
锦户不知道怎着，好想哭。
一只手捂着嘴唔咽着喉咙里的喘息，一只手只能揪着丸山的浴衣，把对方的胸口都露出了一大半。
他抬起头，能看到丸山隐忍的神情，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猜了，甚至都不敢细看，只好把脸埋进丸山的胸口。
丸山看着锦户一连串青涩又甜美的反应，觉得自己也有被温泉泡晕的感觉了，手上的力度慢慢加重，感受着他下面也是仍旧娇嫩的皮肤，上面每一道褶皱，被拉平，再拉平。
终于在笨拙又有些粗鲁的动作下锦户在丸山的手里宣泄了出来，身体像初生的鹿一般在抖。
“我，我去拿纸。”
丸山冷静了一会才这么对锦户说，爬出被窝去拿处理的东西。锦户感觉到被子一下冰冷了下来，他也趁这个时候飞速降温着自己的大脑，希望赶紧恢复它处理数据的功能。
但是满脑子都是丸山，他躺在丸山的床上，被子里是丸山的味道，两腿间是丸山让他留下的痕迹，要他怎么能够不想丸山。
丸山走又重新进来帮他一言不发的全部清理干净，锦户还在持续失语中。
“谢。。谢谢。”
锦户感觉他只能说这个了，虽然怪得不行。
“没事。”
丸山又重新把他搂近了一点，让锦户枕着他的手。
算了。
锦户已经放弃去处理今晚所有的信息了，又向让他安心的那个气味靠近了一点，放松下来，让困倦彻底进到身体里来，没一会意外的睡着了。
丸山不是第一次搂着喜欢的人，但是感觉和之前的感觉都不太一样，锦户这种小心翼翼要靠近，又努力保持着一丝理智的距离的感觉，笨拙又努力，他喜欢得心里都要开出花。
窗外有沙沙的动静，丸山把脸埋进锦户的发间，他敢说今夜是下雪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锦户已经偷偷溜回去了，看着空空的被子丸山莫名的失落，感觉昨晚像一场梦。
白花花的世界却印证了昨夜的真实。
真的，下雪了呢。
“丸山，今天要多穿一点噢。”
旁边的村上已经开始往身上穿第二条秋裤。
“信酱今年又要跟只熊似的出门吗？”
“我冷！”
丸山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刚好撞上准备出发的高二学生，他们坐早一班的车去市区参观景点，锦户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小熊猫一样，丸山忍不住跟他打招呼。
锦户从围巾里露出小脸，僵硬得跟丸山打了招呼。
“呐，信酱，我们今天行程有没有什么和高二是一样的啊。”
“我想想啊，好像上午都不在一个地方，下午四点到五点会去大庙参拜，说是要为我们的毕业考祈福。”
“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小亮忘了东西在我这。”
“是什么。”
丸山笑笑不说话。
是他的心。
白天高二在美食街，高三在旁边的博物馆，锦户原本以为可以碰得上，结果发现概率真的太低了，那么多穿着自己学校制服的人，可是完全看不到丸山。
不过，看到了自己又能说什么？自己又能很好的说出来了吗？
最后在阻止大仓吃第五盒温泉蒸馒头的时候不经意得瞥到了博物馆那边的广场，丸山跟着朋友打闹着经过，一个男孩跳到他的背上让丸山学雕塑的样子背他，丸山也笑呵呵的做了，还装出很重的样子完全走不动路。
大家都被丸山逗笑了。
真好呢。
锦户看得出了神，他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丸山也是他最喜欢的丸山。
“小亮，走咯，准备去大庙了。”
“嗯。”
据说这个庙特别的灵，特别是学业和爱情，所以每年都成为了修学旅行的胜地，今年也不例外。
丸山他们学校还搞了特别大的阵势，所有的老师和学生代表的横山都穿着正式的和服带领着大家一排排整齐地在寺庙大院里祈福，横梁上都装饰着代表着幸运和高升的物品，最后高三的学生每个人都去了摇了钟抽了签。
接下来才轮到了高二的学生，每个人都要许愿完之后喊一句加油的宣言，只不过轮到隔壁班的时候还弄出来了一出戏。一个女生大声的喊了喜欢的学长的名字，然后加油之后真情的告白了。
那个学长跑进人群里把她抱起来，说好，说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们就结婚。
锦户觉得这样的誓言很蠢，但也有些羡慕。
事实上，他也想有那种勇气。
这场持续了一个小时的大会终于结束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女生还在挑选着御守和写着绘马。
锦户还站在庙前，握着手祈祷。
这里的烧香味好像能让他安静下来，去好好处理自己的感情，短暂又漫长的时间里他走马灯般回想着他和丸山的回忆，其中带着强烈的自我感情去擅自把部分丸山对他的好意划分成“友情”的成分，部分又当作一种可能的预告珍藏起来，他想知道这个天平哪边的的比重跟多，他好能真正的迈出去这一步。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在原地打转。
只不过在他原地打转的时候，幸好有人已经能够跨出下一步了。
丸山趁人不注意脱离了自己的队伍，躲在旁边的树下偷偷看他在认真祈祷的小熊，薄雪飘下来挂在他蓬松的黑发上，甚至被他的睫毛接住，呼出来的气又化成了白雾，耳朵冻的红红的。
真可爱。
真喜欢。
丸山偷偷走到锦户面前，弯下腰来直视他认真的脸，锦户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
“小亮。”
锦户还没来得及反应，冰冷的唇上就一阵湿热，是丸山的唇贴了上来，他还用温暖的舌伸进了同样热度不减的锦户的口腔，把里面弄得和锦户的心情一样糟糕。
“我觉得你在想我的事。”
“所以我觉得这是个好时机来亲你。”
“我。。。。”
锦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眼眶瞬间酸了，眼底在涨潮。
丸山拉开自己的大衣，在他两被其他人看到之前把锦户整个裹进了怀里。
“小亮，别哭。”
“眼泪会变成冰块的。”
锦户不停，还是把脸埋在丸山的衬衫上啜泣，
直到哭声慢慢小了，丸山才重新开口。
“小亮，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没什么。”
“没关系了。”
“他已经实现了。”
锦户跳起来，还给了丸山一个带着冰块，咸味，还有他们所有漫长回忆浓缩成的，甜蜜的吻。
后续：
一年后
“maru？！”
“你大学没课上？来高中门口干嘛？”
“哟，还是依旧在冬天吃冰棍的大和。”
“是大仓！”
“哈哈，我，我逃课了。”
“我怕你是要毕不了业了。”
“今天你们不是毕业典礼么。”
“嗯啊。”
“我是来问我男朋友要第二颗纽扣的。”
“男朋。。。？”
“拜啦，周末排练别迟到。”
“知道了！”
一年前一模一样的雪景，他的毛茸茸的黑发上还是沾满了雪花，耳朵还是粉红粉红的。
“小亮。“
丸山站在门口挥手。
“一颗纽扣换毕业学长一个吻。”
“你想好了吗？”
“不划算。”
“听起来你从很多学妹那里把它留下来了？”
“两个。”
“剩下一个我来亲。”
锦户把那颗捂到发热的，不是纽扣，一枚小小的戒指放进丸山的手里。
白雪小亮这次自己去踮起脚，精准的找到了他的王子的唇。